1991年5月18日晚,时任广州市集邮协会秘书长的王海鸥阿姨打电话到我家,称20日亚太集邮联合会秘书长约翰·莫尔先生(新西兰人,现任国际邮联执行主席)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集邮协会正、副执行主任西里尔·麦克洛、阿里克斯·帕伊尔一行3人将到广州进行学术访问,届时在市邮局礼堂举行一场有省、市集邮界著名人士参加的学术座谈会,希望我为协会物色一名英语翻译。
挂上电话后,我立即要通了时任广州市出入境旅游接待处科长刘万强的中文BB机(当时电话还不普及),告诉他我明日去他单位找他有要事相告,希望他不要外出。第2天中午,我心急火燎地来到位于沙面他的办公室向他转达了市邮协的意思并希望他“拉兄弟一把”。因为我绝对相信这位毕业于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曾是同一战线(市公安局)的战友。不出所料他还真够哥儿们,没等我讲完就一口答应了。
见木已成舟,我立即叫他赶紧处理完手头事务(当时体操王子李宁与陈永妍夫妇俩正在办理赴美手续),然后拽着他就往位于小岛对面的市邮局大院奔去。来到市协办公室,见王阿姨正与全国邮联副会长常增书和常委李清万等几位集邮界领军人物在商谈着什么,我便冲过去打断他们,将小老弟作了引荐。之后自己就跑到隔壁与张文光等集邮前辈们喝茶聊天去了。半小时后审查完毕,两人便打道出局各奔东西。
5月20日上午(几点几分不记得了),来自本省各市、县(包括军区)的近百名集邮界知名人士在市邮局顶楼礼堂内团团围落座,整整围了3大圈。莫尔先生一行、翻译随其他头面人物坐右角,我背靠大门压阵。会议由省邮协会长许率真主持。会上由常增书、李清万和莫尔等先后讲了话。因没有麦克风,所有人讲一句我那老弟就叽哩哇啦地翻译一番,对与错天知道。接下来个把小时就是大家提问,名人作答。
11点刚过座谈即告毕。接着与会者们便聚在主席台按名气大小排列几行与来宾们合影。前面坐着的自然是些跺脚地震的人物,而我照例压后。再后来,众人便围着来宾、首席和泰斗们竞相索要签名。好在那时没数码机,手机也不普及,不然闪光灯和互报家门等繁琐事宜将会夺去我更多宝贵的时间。因为当天我没吃早餐,其时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只顾坐在一旁喝茶解恨。眼看快12点了这股巴结名人的风潮却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阵势,许会长即断然宣布散会。
哈哈!只见这时一身西装革履的老莫等早已大汗淋漓(好像当时没开没空调),而我那老弟也显得疲惫不堪和喉咙嘶哑。不过来宾们站起来后还一直边走边冲着大家伙儿强作笑颜。随后,常增书、王海欧、张文光和刘翻译几个陪着3个老外(照旧由我压后),来到位于珠江河畔的大同酒家3楼一包房内依次入席,开始了填肚子工程。老莫坐我左边,麦克洛在我右边,之后依次为翻译、帕伊尔、常增书、张文光和王阿姨。
菜没上前,一桌人照样由刘翻译搭桥你来我往地互诉衷肠,馈赠礼品和签名留念。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操着不伦不类的英语和来宾们交谈着,互相在纸上写着什么,就是没有照相,因为那时我的大哥大没有照相功能。小刘牛×,得到了老莫赠送的一条领带和一个镀金领呔夹。菜上来后,一桌人又相互客套起来。来宾们不会使筷子,由我教;还不会,上刀叉。可怜这帮老外挺逗的,尽挑炒面吃,不过还喝了碗鸡汤。
张老年纪大食量不多,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或许还有别的事,先向各位告辞走了。这下可好,只听胖乎乎的老莫拍拍肚皮,一声“Very good!”,就见其他两位瘦点儿的也表示已经吃好了。天哪!菜还没上全呢。我们这些作“三陪”的,见客人都未饱先止了,谁还有心思再顾及那满盘佳肴。一桌好饭就这样给糟蹋了。时隔多年,当天的集体照现已找不着了,只好传上饭席间嘉宾们的留言权作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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